又走过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看不清——

她魏嬿婉愈痛苦,如懿就愈快活。

进忠凝神道:“十四阿哥必须离开了。”

他又看向魏嬿婉,低声道:“此事交给奴才,奴才会办妥,只是……”

魏嬿婉忍着眼眶中的泪意,轻声道:“我知道的,我会做好心理准备。”

生离别,最痛楚。

永璐再也回不来,她亦出不了宫。

十四阿哥,终归和她母子缘薄。

“令主儿莫哭。”进忠用指腹抹去魏嬿婉眼角的泪,轻声道:“十四阿哥不会忘记你的,奴才会时常来和他说你,也会将他的状况一一禀报回来,您也放心,外面都准备好了。”

魏嬿婉黯然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进忠低低一笑,“为了赶工宝月楼,工匠进出繁多,且检查不严,重点在皇上身上,得让他心神俱乱,才能万无一失。”

八日后。

养心殿内,进忠跪在矮桌前,为独自饮酒的皇上斟酒。

皇上心中有事,进忠倒的又勤快。

一杯接一杯,皇上便醉了。

又恰逢进保捧了为寒香见赶制的宫服走了进来,皇上一时兴起,便带着两人去了承乾宫。

酒精作祟,皇上看着寒香见那依旧冰冷的绝世容颜,只觉得——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