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声音越低,尤其是看见弘历并未抬头看她,更是微若蚊呐了。

“独什么?”魏嬿婉追着问,“你画兰花都这般好了,难道还有更好的?”

“……嗯……”陈婉茵怯怯捏着手指,“嫔妾最擅画人物。”

“哦?”弘历漫不经心道,“人物可比花草难得多了。”

虽是与婉嫔说话,可眼睛却还是盯着魏嬿婉,“令嫔,你还得再练!”

明明在船上画的都挺不错,怎么一回皇宫,心思一散竟还倒退了。

魏嬿婉撇了撇嘴,赶紧撞了下陈婉茵,催促道:“快说呀,你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本来皇上点评罢正要转头,却被两人挤来挤去的模样又吸引去了注意力,“什么机会不机会的?”

“快说。”

魏嬿婉又推了推陈婉茵,“别怕,皇上最是温和了。”

被她几次催促,又感受着皇上的视线,陈婉茵犹豫再三,终于鼓足了勇气,“若,若皇上不嫌弃,嫔妾想为皇上画一幅画像。”

说罢,还不等皇上答应或者拒绝,她又赶紧低下了头,“若是皇上不愿,嫔,嫔妾就不,不了。”

结结巴巴,跌跌撞撞。

弘历皱了皱眉,身为皇帝,有是画师为他画像,并不缺陈婉茵,便开口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