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姑娘打算安排我去做什么?您也知道我这个身份,从前抛头露面的,赚的都是不光彩的银子。您要是让我立在柜前去面客,只怕着旁人背地里要对咱们钱庄指手画脚,总不体面。”

她掰起手指来,一样一样挑剔着,

“叫我算账那更是不可能了。我自个儿都是个糊涂的,盈亏看都看不明白,再赔了您的生意可怎成?

至于送货上货,那都是体力活,我一个女子,指定也做不得那些。

还有还有,日常洒扫我也无法胜任。您瞧着我这皮肤,娇嫩得水灵。每月单是保养花出去的都是流水的银子。钱庄的院子那么大,清扫起来风吹日晒,我这面皮哪里能受得住?”

......

她挑剔来挑剔去,几乎是把钱庄能干的活全都推完了。

临了还笑着对沈秋辞说:

“总归我听沈姑娘的安排就是了。我这个人从不挑剔,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排?

她自个儿都已经把自个儿安排的明明白白了,摆明了就是想去钱庄当个甩手掌柜。每日偷懒耍滑,混吃等死。

不过沈秋辞也不恼她,反而温声笑道:

“我一早就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这活原也是个轻松的,不用算账,不用面客,也不用风吹日晒损了你的美貌,正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