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辞越说越愤懑,冷不丁攥紧了匕首,朝着裴承韫心口的位置再度刺下去。

这一次,鬼医扣住了她的手腕。

沈秋辞回眸,满眼疑惑地看着她,“师父?”

鬼医不紧不慢道:“他是大理寺卿,是启朝的司法要员,你就这么杀了他,朝廷的人肯定会追查到底,总归是件麻烦事。”

沈秋辞为难道:“可云娘下了死令,要我三日之内取他性命。这事耽误不得。”

鬼医瞥了眼窗外,庭院处明明灯火通明,但却一点动静也听不见。

“那些在外面吃酒的下人,喝了我下在酒里的药,眼下已是醉了。等下我会将他带到深山处,挖个坑活埋了,让他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上京不是都传着他失忆了吗?一个失忆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旁人只会想着是下人疏于看管,让他溜出府宅,找不到回家的路走失了。用这法子料理了他,总比你现在一刀捅死他,要少些后顾之忧。”

沈秋辞默然思忖须臾,颔首应下,“那便按着师父的法子。”

她抓住裴承韫的胳膊,想把他从床上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