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天,池敬渊正忙活着晚上的年夜饭,却接到了他那对从来不联系他的父母的电话。
一开始池敬渊也不知道是他们给他打来的,毕竟他们彼此都没有存对方的联系方式。
宴一叶和宴知秋趴在他的背上,“哥哥,这个是窗花吗?”
“嗯。”池敬渊展开他剪得窗花一看,有点一言难尽。
“哥哥,这个是什么呀?是小猪吗?”宴知秋好奇的问道。
“不对,应该是小羊吧。”宴一叶仔细辨认道。
池敬渊:“……”
“是鱼。”
宴一叶,宴知秋:“……”
戚意棠经过,定眼一看,“好可爱的年画娃娃。”
池敬渊:“是鱼。”
戚意棠面不改色,低头一看,“刚才没看清,好肥美的鱼,剪得真好。”
柳明珠在旁边听了,很想问一句,二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池敬渊自己也知道自己剪窗花的技术不行,被戚意棠夸得脸上臊得慌。
戚意棠拿起红色的纸,下手利落潇洒,看起来实在像是在瞎剪,可等他一展开,一幅完整的抱鱼图出现在池敬渊眼前。
这才是剪得真好。
“哇……二爷好厉害!”双胞胎一脸崇拜的望着戚意棠。
戚意棠敛唇轻笑,深藏功与名。
“你什么时候学会剪这个的?”池敬渊记得戚意棠学的都是君子六艺,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会这种东西。
戚意棠又给双胞胎剪了一些好玩的东西,云淡风轻的说:“看见宫里的嬷嬷剪过,便让她教我剪,想着和你一起过年的时候就可以贴上我自己剪的窗花,写的春联,扎的灯笼。”
池敬渊喉头滚动,眼眶发热,一时间接不上话来,可惜他们都没能等到那一天。
他正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池敬渊不得不强忍下翻滚而起的情绪,拿起手机一看,一串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喂……”
“池敬渊,大过年的,你把瑞安带到哪儿去了?!”女人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池敬渊的脑子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是谁。
“你是?”
他这两个字同样让对方沉默了。
短暂的沉默令池敬渊的脑子快速转动,并从这尖锐到失真的声音里辨析出对方的身份。
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我是白素梅。”
与池敬渊不愿意称呼她母亲相同,白素梅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池敬渊他妈。
池敬渊冷淡的应了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