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四十章(完)

你是一颗甜牙齿 闻檀 4810 字 2个月前

阮恬已经愣住了,不怪她,这么一加起来,她将得到二十多万的奖金

她一个穷学生,长这么大,哪里见到过这么多钱。

看她久久地不回答,老郑不得不出言提醒了她一声“阮恬”

阮恬才回过神,演讲这种小事,自然是没什么的。“谢谢校长,这当然是可以的”

“这孩子高兴傻了。”老郑笑着说,领导们也跟着笑,“是该高兴高兴的好了阮同学,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好好跟你的同学们聚聚”

阮恬也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当天回家,阮恬就告诉了父母这个好消息,阮父阮母自然高兴,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叫上了大伯一家一起过来吃饭。

电视里放着热闹的节目,一家人热烈地讨论着。

大伯父说“也就是说,甜甜的清华是能稳上了”

阮恬点了点头“应该是没问题的。”其实即便没有自招考试,凭借她这次的成绩,硬上也是可以的。

“咱们恬恬太厉害了”大伯父给她夹了个鸡腿,“等你考上清华,叫你哥哥给你卖个电脑。他现在工资可高了,有一万二一个月呢”

阮东是寡言少语的个性,闻言把嘴里的菜咽下去,笑笑说“好啊。”

“哪能花东子的钱”阮父连连拒绝,“他还要攒钱取媳妇的。甜甜这次,可得到了学校一大笔奖金呢”

“那不行,阮东就是甜甜的亲哥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考上好学校,哥哥哪里能不奖励”大伯父又说。“甜甜的奖金是甜甜的,咋能混作一数”

饭桌上格外的热闹说着话。阮父跟自己大哥话说,阮母和大伯母商量着,读大学的时候一起送阮恬去。

因为阮东要先去上班,吃完饭就要走,父亲就让阮恬送他到小区门口。

阮恬送阮东出门。到了楼下,阮东突然站住。

“堂哥”阮恬疑惑,他在看什么。

“这个给你。”阮东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阮恬,“密码是你的生日。”

阮恬皱眉,这她哪里能要阮东出狱才多久,哪里能攒下多少钱,她立刻退还给他“这不行,我不能”

“不要推辞,就当是你代哥哥完成梦想。”阮东强行把卡放进妹妹的衣兜里,“钱不多,只有一万。哥哥也不管你是不是上清华,只要你还在上学就好。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到了大学,花销的地方还有很多,甜甜,这钱你要是不拿,哥哥就当你,以后也不想认我这个哥哥了”

他话说得这样重,阮恬又怎么能不要。

阮东这个人就是如此,他心性坚定,想做的事必须会达成。

阮恬只能收下这张卡,她了解阮东,她要是不要,他有一百种方法给她。那就等以后,她加倍地报偿给他吧。

“谢谢哥哥。”阮恬抬头说。

阮东才摸了摸妹妹的头“哥哥要早些过去了,最近会所安保比平时严格。你先回去吧。”

阮恬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哥哥你们会所,怎么了”

“嗯,我也不算清楚。”阮东道,虽然他最近升任了安保主任,但对于上头来说,他们还是个底层打工的。“好像是大老板出事了,还挺严重的。”

大老板出事那跟陈昱衡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不来高考的

阮恬连忙问“那你知不知道,大老板究竟是谁,出什么事了”

阮东摇头“这我们是不会知道的。行了,这些事你问来做什么,赶紧回去吧,哥哥先走了。”

阮东说完就先走了,留阮恬一个人想了许久。

这个大老板,是不是陈昱衡一个很重要的人,或者就是他家里出事了

可究竟是什么事,让他高考也不来,甚至都不再联系他们任何一个人呢

阮恬并不知道。

她正准备上楼,突然听到手机响了。

她接起手机,发现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陌生号码她一般是不接的,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断,她才接起来喂了一声“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电流声,甚至是轻微的呼吸声。但是没有人说话。

阮恬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动,低声问“陈昱衡”

那边还是没有说话,阮恬就淡淡道“既然你不讲话,那就挂了吧。”

她正要按挂断,那边终于开口了“阮恬。”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

“你究竟怎么了”阮恬追问,“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回过头。”他说。

阮恬回头,发现一辆车停在背后,是一辆黑色的benz,天色太暗,再加上这车是黑色的,她都没注意到它停在这里。

阮恬挂断电话走过去,打开车门,扑面而来一股烟味。他坐在外侧,长腿跨出,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白衬衣。衬衣领口松开,他的锁骨非常漂亮。她从没见过他穿这样的正式,竟然非常的帅。

十多天不见他,他似乎瘦了一些,但高大的他仍然塞满了副驾座。

“你究竟”在阮恬要问他什么的时候,他突然一伸手,将阮恬拉入车内,紧紧地抱着她,关上了车门。

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畔,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吻她的眉眼,她的脸颊。

阮恬本来想推开他,但是炽热的吻不断地印在她的脸颊上,想到他这样的异常,她也就放松了,任他抱着亲。甚至用手反搂住了他的肩膀。

但没多久,他的呼吸渐粗。

盛夏的时节,阮恬出门只穿了t恤和半身裙,薄薄的一层布料,少女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特有的馨香,更何况她还乖顺地靠着他,任他亲。两个人呆在狭小的车内,谁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阮恬很快感觉到坐着的大腿滚烫起来,他的手也越发用力。

但是很快,他就放开了她,不再亲她,但仍然让她坐在大腿上,抱着她。

“阮恬”陈昱衡抬起她的脸,在车灯下看着她明净的面容,低哑地说,“你现在要答应了,你必须要答应了。”

她答应过他的。

阮恬先没有回答他,他就是抠字眼,她如果不是答应他,会坐在他怀里任他亲么。

“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阮恬先问他,“而且没来参加高考,为什么不打电话说一声”

陈昱衡沉默,那种沉默很难说清楚意味,阮恬只觉得他十几天之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之前他是少年,现在,他似乎学到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开始变得成熟,或者有更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是我父亲出事了,在美国被枪击。”陈昱衡淡淡说,“得知出事,五叔带着我连夜飞美国。我也根本不敢给你打电话,那种环境下在美国熬了十天,等着老头脱离危险期。然后国内公司又乱了,五叔在美国走不开身,只能我只身回国处理。被那帮孙子算计我本来,是不应该来见你的”

但是,他又是真的很想来见她。知道那些事,他就更想来见她。

一看他的模样,阮恬就知道,他这些天少不了苦难。

枪击这种只会在电视里听到的陌生词汇,对阮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

“美国的枪支管制的确不严,但你父亲”阮恬想了想问,“他是遭遇什么意外了吗还是被人算计了”

阮恬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美国有持枪伤人案。反社会人格,经常持枪在校园报复。

陈昱衡并不想给阮恬讲这些事,因为她不应该听。她就应该是活在这样岁月静好的环境里,一步步地完成她辉煌的人生,她也许未来会成为大企业高管,也许会成为科学家,医生,她想成为什么都行,都是那样的美好。

所以他并没有说,只是道“其实我一度很希望我的父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