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自由,我没拦着。
他走以后,我穿上军大衣,沿街溜达,满脑子想的还是那个问题。
其实上次去大老张家吃完饺子,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此时一个主意已经渐渐成形。
拉开永红仓买的门,撩开棉门帘,“老板,来条红梅!”
李大嘴弯腰拿烟,“去看了?”
“嗯呐,没啥大事儿,小刀片划了几个口儿!”我说。
“要我说呀,”他把烟放在了柜台上,挠了挠贴在头皮上的几根头发,“还不如当个小片警,起码没啥危险!”
接着又絮絮叨叨:“他就是个死心眼子,看人家二胖,干得是一样的活儿,吃的溜肥……”
二胖,大名许剑修,以前是大老张的徒弟。
三年前调去了道外分局,虽说还是干反扒,可与道上人物处得极好。
像什么南岗的赵老黑,道外的李灿森等等,走得都很近。
大老张早就不和这个徒弟来往了。
我点了根烟,“李叔,知道附近谁家饭店往出兑吗?”
“你要干饭店?”他惊讶起来。
“帮朋友问问。”
他想了想,“上周吧?对,是上周,我听“味美居”的老齐说他不想干了,我帮你问问?”
“他家不是新装修的吗?拥护啥呀?”
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想起来了,还能拥护啥,难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