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只是看着，也不言语。

按照承诺，牡丹妖将两颗五百年的牡丹果子双手奉上，并且是心甘情愿的。这果子对她而言本来就没有太大作用，能够交换也不吃亏。

孟念笑着收下了牡丹果子，“你往后若是修炼，还是去往深山老林没有人烟的地方吧。人族乃是天道偏爱，有的时候很容易对你们造成影响。”

牡丹妖深以为然，“小妖知道了。”经过这次教训，她哪里还敢？反正她也不喜欢这些心思多的人类，躲得远远的正好。“大人，这王家，可要我解开幻术？”

“林弟弟，你说呢？”孟念下意识看向了林平之。说到底这是他的外家，伤害的人也是他，于她而言却是不重要的。

林平之猛地被问道，心下复杂。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良久，开口说道：“只要他们不死就行了，我……”他到底是不想看着他们去死的，尽管他们不念及血脉亲情，可是他却记得他们对自己的好。

那些好里面也许会有几分真吧？林平之不知道，只觉得心下苦涩。

孟念看向了牡丹妖，“不把人弄死就行了。你报仇本是天理，无可厚非，但若是沾上了血腥，对你修行不利。”她又笑了笑，“不过你已经撕开了大房二房之间的那层纱，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仇恨，他们都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好了。不和乃是乱家之源，王家好不了了。”

牡丹妖点头，“小妖明白。”天道对人族最是偏爱，他们这些妖怪想要过得好就须得遵守规矩。这是每一个妖怪开启灵智的时候就会感应到的，有的妖遵守了，有的妖违背了。她不想成为堕妖，自然要遵守。

她伸手解开了覆盖在王家人身上的幻术，却又还是记恨那对兄弟差点就彻底毁了她。牡丹妖在解开幻术的同时留下了一点小东西，能够时不时扩增人心底的谷欠望。

若是他们没有起贪念还好，若是起了，是绝对无法和人相处得好。到时候肯定过不好，她的恨意才会消去。

就在牡丹妖做完了小动作以后，迎头就对上了孟念的眼神。她的眼底带着了然，叫牡丹妖心底一惊，还以为她会拆穿且惩罚自己。没有想到，她居然不言不语的。

牡丹妖感激不已，这位大人才是真的不偏不倚，不像以前的天师，只偏向人族。她对着孟念再三感谢，这才离开了，前往深山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