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师父没能达到他们的期望，他们改换门庭也正常。”

如果一两个通天还能说他们是身有反骨，结果这么多弟子质问他，通天顿时有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鲲鹏听着他的话简直要气笑，忍不住拍桌子道：“你搞没搞清楚你才是受害者！明明一开始是他们先抗令不尊，结果自食其果后又来怪你，你问问洪荒有哪家弟子这么不要脸的。”

“除了西方那两个。”鲲鹏立刻补充道：“而且他们至少还知道自己理亏呢！”

结果通天这些弟子把责任都推他身上，搞得多精神一孩子变成这样，鲲鹏想把那些搅货精一巴掌全扇到三十三重天外去。

自封为通天哥哥的鲲鹏正是责任心爆棚的时候，逮着他就一顿猛说。

通天恍惚觉得鲲鹏仿佛被自己二哥附体，这种惊恐甚至让他短时间忘了那些糟心事，魂不守舍坐在哪儿。

“……你就是太不把自己当师父，虽然和徒弟亲近，但一不如他们意就容易遭怨怼，甚至希望你按他们的步调走。”

想想鸿钧对弟子的放养政策，元始虽然护短但也不能容忍弟子放肆，只有通天对徒弟跟老妈子似的。虽说不是不行，但这样的人选一两个特别偏爱的还行，一大堆怎么照顾得过来。

“他们没有那种坏心。”通天下意识为自己徒弟辩解。

鲲鹏敲着扶手道：“有时候不一定需要坏心，仅仅是私心而已。”

“就如这次，说不定还有人觉得是为截教争名，却没想过让你和元始如何相处，你们三兄弟多年的感情在你心中，你那些弟子可不会考虑。”

看通天怅然若失，鲲鹏继续轻声道：“所以你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没有人有资格替你做决定，哪怕是以自己的身份胁迫也不行。”

他毫不怀疑，若所有截教弟子真的都被蛊惑，就算觉出不对，通天恐怕也只能身不由主，被裹挟着做出让他后悔的决定。

“我就是想跟他们亲近一些……”通天喃喃低语。

“咳。”鲲鹏觉得这完全是元始的问题，在通天的成长中持续高压教育，以致他对自己的弟子有种补偿心态，完全是希望把曾经的自己投射到那些能随心所欲的弟子身上。

疯狂思索如何把他从这种状态中扭转过来，鲲鹏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抚手道：“你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