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靴子落定,是好是歹,也就是那一声了。

声落心安。

从那飘然的灵魂体的状态脱离出来,重新升落,回到实体的时候,感觉到身体的沉重和负累,再看眼前的画作,《万里山河》挂在面前,似乎还能从那笔墨之间看到之后的时间留下的痕迹,似乎有了一双预知眼,一眼千年,千年沧桑,都在其中。

“没有想到,竟是那般……”

考试时间是一个个固定的节点,这个节点可能无事发生,到下一个节点之间的某个时间才是关键的转折,然而他看到的注定只能是这个节点发生的事情,而不是那转折点。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他就是有心提示后辈人,也难以做出更精准的预测,更不要说这一次匆匆看过,竟是无从探究纪家到底是如何没落不闻。

纪家那些掌握有画境的小辈呢?一个都没有了吗?

又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只要这样一想,似乎就能想象出倾巢之祸一样,可,这幅画,最后还是被献给了皇帝,纪家也无任何对皇帝不敬的地方,那么,外敌入侵?

不是这一代皇帝,而是下一代皇帝,或者下下一代皇帝的事情?

五百年啊,便是不够沧海化桑田,也要多出许多变故来了,这其中的事,又哪里是他能够通过那片刻观望看得清楚的?

连寿昌兄所处的朝代都没弄清楚还是不是本朝,就更谈不上任何的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