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这般想着,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一叹:“事情便是这般,我与你们说了,你们记得就是。”

“师父,可是有什么旁的麻烦?不然我们出去躲躲?”

小徒弟提着建议,这建议也算是好的。

古代的生存智慧,头一条就是“躲躲”,有句话怎么说的,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大部分的追责都是需要花费大力气的,就是有权有势的人,除非真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儿,否则有追责的工夫,有追责的钱,多少事都能重新办成了。

天灾可躲,人祸可躲,出事了往外头躲一躲,时过境迁回来,又是好汉一条。

比起大徒弟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小徒弟能够想出主意,哪怕不是什么好主意,却也还算有用,就很看得出能干来了。

“莫担心,没什么事儿,不过把这些白给你们说一说,你们记在心里就行了。”

纪墨这般一语带过,并不想人多问。

小徒弟不再吭声,大徒弟却说话了,说的却是宅院财物的分配上,“我是师父的大弟子,就守着这宅子好了,师弟拿走那些物件就好,都是师父亲手修复的,必也值钱。”

话是这个话,理是这个理,甚至这件事儿还是纪墨首先说起来的,但听到大徒弟当着自己的面儿就分配自己死后的那点儿东西,还是心中别扭,干脆不听了,扭头回了房。

“师兄说这个做什么,师父该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