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她这一分善意,这一任国主上位的时候很是领情地表示百年之后,可以把皇位给弟弟,即这位上国之女的太后所生之子,其子时年尚幼,有这么一位皇帝哥哥庇护,也是极好。

局面若此,没有纷争,本来大家太太平平过日子也挺好的,然时日一久,很多问题就又不一样了。这一任国主有一位爱妃,爱得如痴如狂,爱妃之子,便成了心爱之子,愿意为之计深远,而皇帝之计,又有什么比帝位传承更显珍贵?

太后之子有子,子又有孙,这一任国主倒是活了个长寿,偏那帝位之事,已经到了不得不决的时候,太子之位,宛若铡刀,必要有人去做那刀下亡魂,方得其利。

“太后已经不在了,当年为此说话的老臣也不剩几个,若是再耽搁下去,这帝位就真的与父王无关了。”

青年这般说着,满是痛心疾首,他是太后之孙,若是其父王当上太子,他就是下一位太子,即下下一位的国主,这样的位置,近在咫尺,又怎能不令人焦躁急切。

“兄长与我说这些作甚?”

听他说话的男子长得极好看,作为太后这一脉的子孙,他是少有的也获得此时国主信重之人,手中不说有兵权,多少有些权力,倒是比他这个心存大志的兄长更得看重。

而这男子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在外的形象便多少有些不那么正经,如此之人被看重,说一声长辈宠溺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深思下去,便是这一任国主毁诺之心昭然若揭。

难为他命长,竟是熬过了不少能够力主此事的老人,再加上长久对这一脉的打压,皇帝之位,恐怕传不到这里了。

每每想到,青年就是如坐针毡。

危若累卵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还不快想想办法,如今只有你还有余力做点儿什么。”青年这般说着,目中发赤,明显是肝火过旺,冷静不下来了,见男子还是有几分漫不经心,他又加重了语气,“要知道,‘殿下’和‘殿下’也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