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家竟然是如履薄冰一般艰难。

此后,富贵荣华不再,却深感平淡安心,也能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地看诊了。

很难说被系统承认的第一之名,有多少是因为之前的才华,又有多少是因为之后的经验积累。

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这会儿听闻的纪墨只是在心中埋下一层疑问,并不深究,而是继续跟着纪清志学习,他的经验积累,还不足够,倒是心中也生了一愿,便是有着纪清志指点,系统认可,但未曾去到当地,对那些药方的所知就仍是纸上谈兵,当年药材,未知今日是否还有,又有水土变化,药材必也是要变的。

曾经当过药植师,对药材药性和水土的关系上,纪墨还是能够总结出一二三的经验来,如此,就无法全然以纪清志所言为准,须知,人在进步,植物也是在进步的,只不过这种进步较为缓慢罢了。

好像某地重金属超标,那么生长在某地的药材,恐怕其中也是毒多过药,原来是治病的药草,因生长环境不宜,变成毒草,也并非是什么难解的事情。

从这一点上讲,其实植物更能适应环境。

且远了些,说到近前,纪墨对针灸念念不忘,若说中医精华全在针灸,未免狭隘,可这针灸技艺令后人惊叹,也是毋庸置疑的。

“爹爹就真的不会金针刺穴之法吗?”

纪墨深感怀疑,之前纪清志的讲述上,直接点出了医药根本在于通经络,通气血,通穴道,药材可以通过搭配成方子,做到对症下药,做疏通之用,金针刺穴同样也可如此,其中道理相通,真的不能触类旁通吗?

“略知一二,不敢言精通。”

纪清志说着瞥了纪墨一眼,“怕是教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