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信佛吗?”

纪墨看着他的背影,发出疑问,舍不得人间富贵,软玉温香,又哪里信得佛祖玄妙?

“信啊!”广济看了纪墨一眼,“佛与他方便,他如何不信?”

嘿,你要是这样说,我可就真懂了。

纪墨扁扁嘴,行吧,实用主义信仰者。

“引人向善,总是好的。”

广济补充了一句。

不管人家是真信还是假信,信了就有一个底线在,不至于过分欺压旁人,好名声也是要真金白银经营出来的,不是扶危助困,不曾伸出援手,又哪里有人念着你的好,成全你的名声呢?

一夜无话,师徒两个睡了一间屋子,床褥都是现成的,就是不那么干净,之前不知道是谁用过,放得久了,似还有几分潮气,将就睡了,次日早早起来,出门在外,早课依旧要做,不过不能影响他人,自己默念一篇经文就是了。

若有人来打搅,不可让人等,要先停下来招呼打搅之人,等到闲下来,再把这一天的早课补上,少说一天三遍经,是绝对不能少的。

纪墨开始还不太习惯,专注做自己的事情,是他以往的经验,不然吃喝拉撒之外,也总有许多人情来往,会耽误时间,耽误精力,很多事情,一旦断续,就很难在接上。

尤其是创作时候的灵感,错过了那一霎灵光,事后用多少时间去补,都无法追回。

再有做事情也图一个顺手,雕刻雕得精心,正是顺手的时候,非要中途放下去做别的事情,之后再拿起来做,看似是接上了,其实那种连贯的意思,终究时候断掉了。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废寝忘食”之语的缘故,做事情总要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