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只知道有一回嫁的远的是要和亲的公主,皇帝挑挑拣拣,当真给带上了不少的技术型人才,知道消息的纪墨只有叹息的份儿,这不是资敌吗?

哦,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公主厉害,在那里直接当了女王呢?

有出去的,又有进来的,再加上银作局本来的工匠成家之后生下的孩子,哪怕不是都学了技艺,却也保证了银作局的日益壮大。

眼看着这个机构愈发臃肿,纪墨心中总是琢磨,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裁员,否则的话,朝廷哪里养得起啊!

一个银作局都如此,其他地方又如何呢?

这份“忧国忧民”的心思,也没持续多久,偶尔想了一下,就作罢,纪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实在管不得那么多事情。

等到银作局换了一个上官说要考核,并以考核名次定上下的时候,纪墨心中安定,有种“果然来了”的感觉。

“你说说,我这都干了一辈子了,现在老眼昏花,做不出什么好东西了,他考核,考个屁啊!”

孔筝在外头没表示,找到纪墨这里,关了门发牢骚。

纪墨现在也是个老头子了,听到这话,一叹,“哪有不考试的呢?”

滥竽充数是怎么成功的,不就是因为不考试吗?现在考了才是正经,也是精简人员的好方法,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公平了。

否则,直接内定哪些人被刷下去,外人看了,也要一头雾水,现在这样,就是死,也死了个明白,算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