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这点儿都禁不住,那真的是难当他人弟子。

纪墨当师父的时候,也不是一直温声细语的,脾气不好的时候,也会骂人脑子有问题,虽过后总有补救的说法,但论师德,也不敢说比这些师父更好了。

人嘛,总有缺点的。

很是包容祝容的纪墨这样想过,也没在意,乐颠颠帮忙拿了布子给祝容擦手,还询问他吃过了没,见到祝容最后从怀中掏出的包子,有点儿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夜色中,又是学习的时间,听了纪墨重新练习了一天的曲子,祝容终于微微点头,表示可以学新曲了。

纪墨很高兴,却还是按时早睡。

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自律性,实在是让人侧目。

祝容当时没有多说什么,等他醒来,已经天亮了。

山中没有什么计时工具,纯看日头,再凭着自身的生物钟估摸,这些时日,纪墨已经有了些生物钟的感觉,能够按时起床,只那时候天色还黑,祝容仿佛还在睡,他就没动弹,躺在新棉被之中放松身体。

因为脸颊上的伤,他侧睡也只敢侧向一边儿,不是他惯常的侧睡方向,睡觉的时候就有几分难熬,半夜不小心翻到那一边儿,脸蹭到铺地的皮子上,难免针刺一样疼痛,又要被惊醒。

睡得就有些不安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祝容才去买了棉被回来?

上午师徒两个的饭都很简单,捏着馒头啃就行了,若要吃菜,有咸菜,不知道是谁的手艺,这咸菜真的就剩一个“咸”了,不脆,也吃不出什么香甜味道来,直截了当的咸味儿,多少能够中和一下馒头的硬和干,口感上,相对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