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容沉吟着,没有拒绝,而是说了自己学习心乐时候的初始,“心无忧,可习。”

无忧无虑地长大,在一个近乎单纯的环境之中长大,养出天然无忧的习性来,然后学习心乐,如顺水推舟,没有任何的阻碍,自然而然。

在之后,种种经历之后,再奏心乐,也难免有走火入魔的可能,但那种最初习得的感觉已成习惯,哪怕是惯性,也能顺势而下,不至于被后来形成的黑洞所惑,直接走到岔路之中去。

纪墨却不同,他没办法用这样的经验,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早早形成了那个黑洞,所以,哪怕祝容一直把他养在山上,并不让他接触更多的人,更多的世情,他恐怕也没办法单纯如白纸一样,便于着色了。

所以,纪墨要学的话,怎样学,他的确是要想想的。

祝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没有办法提供更好的办法,他却能够凭借自己的经验,否定错误的办法。

一心两用,听起来很好,可事实上是不可行的,几个人能够把一颗心真正分开两份呢?

乐声一起,必然融入其中,这也是不得不融入其中,若不能把自己的心音融入,又如何能够奏出心乐来?

而一旦融入,必要全神贯注,一心一意才行。

“哦,是我疏忽了。”

纪墨确实是疏忽了,在很多地方,一心两用这个技巧很好用,可在乐师一道上,若不能全心全意,那乐声就必然要差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