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认识的人打趣:“你这还真是收了个干儿子啊!”

她们不知道李寡妇的心意,因她从未表露过,但她也说过想要把纪墨当儿子,以后有个好送终的人。

这在古代都是必须要惦记的事情,谁也不能说李寡妇做得不对,也就是她的丈夫和娘家都没什么人了,不然,从亲戚家过继也是应有之意。

偶尔有人玩笑中猜中李寡妇的心意,让她直接嫁给祝容,丈夫儿子都有了,李寡妇只是啐她们,并不多言。

这一段半隐不隐的事情,纪墨觉得,也就是自己知道得最清楚了,祝容那里,他根本不敢提。

只看祝容会的东西,就知道他以前的家境不错,不然,那么多乐器,真的以为便宜了?

不先有个乐器,又从哪里学来?便是祖传的技艺,那些乐器也是一笔不小的家财,如今虽都散了,但曾经风光过,哪里能够直接接受现在的落魄,祝容就是单身一辈子,恐怕也不能接受李寡妇那样的人。

有的时候,价值观就是这么不可调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寡妇找自己恳切谈过的缘故,纪墨见她,总觉得莫名有几分亏欠,活似欠了别人情意的是自己一样。

倒是祝容,没事儿人一样,态度自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