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皇帝的碰面让她发现倘若距离超过十步开外,那这读心就不起作用了。明日……还得制造跟皇帝近身的机会才行,或许下一次可以大胆些,从皇帝身上捡些掉落的头发之类,花宜姝现在还没有胆子直接拔皇帝头发。

至于皇帝说的再也不见她,花宜姝半点没放在心上。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从前大老板开口百两银子才能和她说几句话,那些男人哪个不是一开始嗤之以鼻,后边捧着银子几乎踩碎门槛?

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一过了一遍,确定再没有任何破绽,花宜姝将两块碎步分别塞在左右脚底,然后捂了下被缠紧的胸口,艰难地侧身睡着了。

另一边,年轻的皇帝却是一夜辗转无眠。

李瑜一时惊怒将花宜姝赶走之后没多久就后悔了。他想,他是一位仁德明君,若是因为一条裤子耿耿于怀,岂不是堕了风度?再者,花宜姝并非有意将他扑倒,她只是因为腿疼不小心摔下来了而已。

李瑜没有想起花宜姝两次摔倒太过巧合,没有想起花宜姝两次摔倒都那么巧扑到他身上,闹到最后他就只记得花宜姝疼到眼圈红红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歹救了朕,又是忠烈将军之女,就这么冷落她,似乎说不过去。

但朕刚刚才在惊怒之下将她赶走,若是这么快又赐药给她,岂不是显得朕喜怒无常?

况且就这样轻描淡写放过她,会不会叫她恃宠而骄,日后再变着法子往朕身上摔?

不成不成,明日得叫张达先随身带个蒲团,下一次花宜姝要摔,朕就把她一推,叫她摔在蒲团上好了。

年轻的皇帝打定主意,拿了瓶伤药,换了身衣裳,就打算偷偷去给花宜姝送药。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跟在半夜游荡的花宜姝身后,竟然看见了那么刺激的一幕!

迅速回来后,年轻的皇帝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一想到花宜姝拿了他的亵裤不知要去做什么混账事,他就又怒又急,不但辗转反侧,还爬起身折断了整筒牙签。

不知不觉熬到了天亮,副统领在帐外喜气洋洋道:“陛下,大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