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二姐山夕颜呜呜哭了起来。

山茶花轻轻推了推二姐的胳膊,“二姐,你认识我们那个死去的远亲吗?”

“当然不认识。”山夕颜假哭,一秒钟就能收住哭声。

“那你哭什么?”

“参加丧礼不哭对自己不好,这你都不懂?”山夕颜又要哭。

山茶花从旁道,“二姐,百岁以上老人的喜丧不哭不好,这种意外死的不熟悉的,你哭不好,容易招惹邪祟。”

“啊?”山夕颜赶紧抹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不哭了。

林嘉芝带三个女儿站在前来参加丧礼的人群中,正要离开。

这时,大门口来人了,好大的阵仗,唢呐声声震天响。

接着,一群下人抬着狗头金、纸莲花、纸叠金砖浩浩荡荡进了安府。

山茶花一眼看到了那群下人的主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她穿前朝芙蓉褙子,梳前朝双平髻,带护甲,手拿绢帕,清清白白的面色看上去体弱多病,她一边慢悠悠的走,一边撒黄纸钱。

她命人将东西放在灵堂,狗头金,纸莲花……这些都是烧给死人的贵礼。

病弱弱的女人给安德海的香炉上了三炷香,她对雷默说,“我儿时,是安公公带大的,如今他走了,我理应来送送他。你是他唯一的义子,他如今意外走了,你一人无依无靠,将来若有事,可以来我府上找我。我住荣翠公馆。”

雷默急忙拒绝道,“多谢您的好意,就不多打扰了,我可以照顾自己。”

病弱女人淡淡扫了眼雷默,“随你。”

山家母女离开的时候,病弱女人在安宅门外,叫住了林嘉芝,“山夫人?”

林嘉芝一回头,就看到了金荣翠,“荣翠格格?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