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合欢花

不是吧魔头你! 多梨 4131 字 6个月前

明,花又青看傅惊尘,惊觉不过短短几日未见,此刻的他看起来愈发俊美。

没由来冒出想要拥抱他的念头,花又青觉咽喉焦渴。

十分怪异。

傅惊尘问“无忧呢”

“我让少阴送他去我三师姐那边,”花又青说,“他会活下来,别担心,我三师姐医术只略逊于叶爷爷。”

说完后,傅惊尘仍旧回榻上盘腿打坐,整理气脉“你也该和少阴一同回去,这是非之地,你不该过来。”

花又青闷声,压下心中莫名燥热“你不喜欢我来”

“我如何会不喜欢,”傅惊尘答,停一停,又补充,“只是清水派如今和东阳宗关系紧密,若被他们察觉,你是清水派的小六师妹花又青恐怕对你们的结盟不利。”

“可是我若不来,”花又青说,“难道眼睁睁看你被他们困在这里”

“我刚好可以趁机休整,”傅惊尘不以为意,“他们不会杀我,也杀不了我。”

“可是他们会想办法找女子采补你,”花又青叫,“若他们找来的人不是我”

“若不是你,方才我就拧断了她的脖子,”傅惊尘闭目,“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青青。”

花又青一时语塞“可是,传闻中,海棠宗中有秘药合欢香,饶是圣人君子,只需一点,就能化身色中恶魔”

傅惊尘稳坐榻上,闻言失笑“合欢香有两种用法,一种是趁人不备,扑在脸上,这些人还没这个胆子,敢近距离接触我;另一种么,便是下在水和吃食中,我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会吃他们送来的东西。”

花又青瞧见桌上未动分毫的饭菜。

她舔了舔嘴唇,头皮发麻,忽而意识到身体的奇怪表现从何而来。

不是吧

“哥哥,”花又青小心翼翼地发问,“扑在脸上这种事情合欢散这种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么”

傅惊尘锐利看她。

那眼神就像看到一只兔子蹦哒着变成了狐狸。

“倒茶水时,我一口也没有碰,”花又青有些语无伦次,“但同那些人说话时,我们的确离得很近,近到能闻见那人身上木头一样的味道,我只是以为对方不爱洗澡”

傅惊尘起身,走到她面前,把脉,面色更沉了。

他说“海棠宗取泼粉山上的草药炼制合,欢香散,的确会有木头的气息。罢了,你也莫自责,连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用药,当真是用尽心思啊。”

东阳宗做足了两手准备,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给他二人同时下合,欢香。

被傅惊尘握住手腕,花又青狠狠颤了下,仰脸望,愈发觉得他身上清冷梅香惑人,勾勾缠缠,引诱着人探手进去,只想摸一把,再摸一把。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傅惊尘的身体,

知道这具正经的白色衣衫下,藏着多么优美流畅的躯体。傅惊尘自小习武,踏足修炼之路后亦不曾懈怠,无论是身体还是耐力,都非寻常人所能及。怀梦草之情景历历在目,她已算不得上未经人事,那些激烈碰撞,令她几谷欠崩溃的耐性,以及强有力的月要,致死的愉悦,都让她此刻口干舌燥。

糟糕,花又青嗅着他独有的清幽梅花香气,此时此刻,只想扒掉他衣衫,除他亵裤。她知傅惊尘衣服穿一层又一层,知道他喜欢从后面,或让她在上,她什么都知道,药力渐渐上来,花又青只想喝水。

或者拥抱。

“静心屏息,运经至”

傅惊尘在说些什么,花又青听不清了,茫然看他。

对方也意识到了。

傅惊尘皱眉,垂首看她。

合欢香能迷惑人的思维,不仅能让人将眼前人看做最渴望之人,还能迷醉心智,让中药者不想、甚至抗拒将毒素排出体外。

谈话间,看妹妹脸颊渐渐如粉樱,再看她双眼含春日水,目露迷茫,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傅惊尘讲这两句话的功夫,她舔了三次嘴唇。

若是平时,他自然可以点醒她,如昔日里点醒青无忧,一个清心咒而已。

偏偏今日走火入魔,经脉瘀阻,不能强行为她排出此药。

傅惊尘问我是谁77”

花又青梦呓般“哥哥。”

很好。

傅惊尘继续问“我叫什么”

花又青说“傅惊尘。”

两个答案令傅惊尘很满意,但又苦笑。

先前造的孽,此刻终于全部回馈此身。

他无法从黑魔破碎的记忆中提取出他和花又青冥冥之中的纠缠,唯独叶靖鹰先前提过“你俩前生或许是兄妹”此事。

傅惊尘眼神复杂。

青青自幼接受正派教育,讲究伦理道德,她若知晓,定然接受不了;若是青青再恶些,将苦闷之气发泄在他处,倒也无妨偏偏她又过于良善,定然只会自责甚至于自裁。

他已是臭名昭著,再多一条罪名也无妨。

可她不行。

花又青不知,合欢香让她身体不适

。她小声问“还有其他解药的法子吗”

不想在这个时候剥夺傅惊尘的元阳。

傅惊尘说“你自,渎而出,也是一样的。”

房间中只有一个床榻,傅惊尘暂且出不去,但他闭上眼睛,背过身去,轻声告诉花又青。

“你只当我不存在。”

花又青卷了被子,把自己闷起来,解药当前,其余的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只是。

傅惊尘坐在椅子上,不回头,空气中满是她身上的梅蕊香气,幽幽布满一室。

他静心,想此次回玄鸮门,那符宗宗主的位置该由谁做;青无虑近期心态不稳,而东阳宗的人又多多挑衅,若不斩杀立威,只怕这群人会得寸进尺

后是花又青不得要领的闷声,她摸索了许久,似乎都没能释放,闷在被中,艰难地唤他“哥哥。”

她快窘迫死了,满脑子的丢人。

若是没有尝过傅惊尘的滋味,她如今大约也能很快出来;可是这东西就像追求某种刺激,或者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旦尝过傅惊尘所给予的那种致命愉悦,其余的便不过如此。

现在她自己的动手,便是“不过如此”。

可傅惊尘似乎并无此意。

花又青知道他醉心修炼,必然不肯轻易交出;刚好,她也不想损伤了他的修为,只是

“哥哥,”被子下,花又青低声,“我出不来。”

他很平静“嗯”

“你可不可以帮帮我,”花又青用干净的手捂住滚烫脸颊,“很快的。”

长久的寂静。

她竖起耳朵,听不到傅惊尘的回应。

又过一阵,方是他淡淡声音“我是你兄长。”

“我知道,”花又青眼皮烫得发酸,她问,“但我可以现在假装是我嫂嫂。”

又是一段安静。

被下一团漆黑,她看不到对方表情,更无从知晓他的想法,只觉身体烫得犹如感染风寒。

终于听到动静,衣袖同衣衫摩擦,轻柔寂静。

片刻后,属于兄长温热的手掀开被子一角,抚摸着黑暗中妹妹的脸颊。

花又青一颤,狠狠发抖。

“青青,你想要哥哥怎么做”傅惊尘声音温和,“愚兄不知,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