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剿灭星盗之战有内奸,内奸还是最不可能背叛帝国的皇室中虫

直播间弹幕停滞了一瞬。

那位被观众打为叛徒的虫在画面正中,一举一动格外清晰。

安羽白眼中空无一物,嘴巴微微张开又合上,喉结滚动。

安翎墨面色冷沉,他从一开始就让后台以直播事故为由关闭直播间,却始终没能成功。

现场空气凝固,直到角落里一道高昂的声音打破,“二皇子背叛了帝国”

在座的贵族商贾政客们纷纷转醒,声讨此起彼伏。

“天,究竟怎么回事啊真的假的”

“骗虫的吧有点不敢相信,二皇子压根没有理由要杀元帅啊。”

“救命皇室竟然私自窝藏罪犯”

“疯掉了我以为前担只是掩盖精神力,这还能勉强解释为社会造物吧,但背叛帝国完全就是从根上烂掉了”

突然,“咚”

一记重杖声荡平整个教堂。

所有虫立刻望去。

前任虫皇手握权柄,面色涨红,强忍着怒气,“怎么还没有把这个鬼把戏关掉此虫弄虚作假,捣乱授勋现场,煽动情绪造谣生事,意图动摇帝国和平,帝国将会追究到底”

其气势之威严一时镇住场面。

他环视一圈,见礼堂安静下来,正要回到安羽白身前继续说完祝词,又被打断。

不满质疑的声音响起,“你确定这只是鬼把戏,只是弄虚作假”

说话的虫有着一头凌乱短发,眼神犀利。

6,这么敢说话。

这虫好眼熟啊谁啊

诶,是不是上一期娃综里,傅南桀打完工从钟表店出来撞到的虫

是司岳的弟子。

安翎墨微不可察地略过江卿漫,眸光晦涩。

江卿漫极轻地摇了摇头。

有虫打头阵,一些想反驳又不敢发言的虫再次掀起音浪。

“皇室已经让我们失望过一次。”

“民众不是傻子,之前隐瞒精神力等级还能说是家事,现在可是国家大事”

“我已经开始不安了,不会星盗团伙其实还没有除完吧”

侍从终于反应过来,站上前,“安静”

安翎墨开口,“我理解诸位的惊慌和质疑,请相信我也一样,差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音频打乱阵脚,甚至比你们更加错愕”

底下有虫不满,“说重点”

安翎墨面不改色继续道,“比起守护诸位多年的皇室,你们难道更相信毫无根据的音频吗岂不是随便生成几段对话都能捏造事实了吗”

“被声称是二皇子一方的虫使用了伪音,如何证明真伪

“更何况,又有什么动机杀元帅呢”

说到这,他顿了顿,底下有虫开始点头。

似乎是为了迎合安羽白的话,大家都已经结束了的音频再次响起。

“你很有实验精神。”伪装声音的虫冷静否定,“但你猜错了。”

星盗哈哈大笑,“好吧,真可惜,那你为什么要杀江卿漫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信任你”

另一方依旧平静,“凭你不想死在这里,我能带你走。”

然后戛然而止。

停一下放一下,无语,耍谁呢

主要是皇室信任度降低了,所以大家才会怀疑。

能渗透进安保系统,还放完了整段音频,这个黑客真牛逼,他要不就是太过自信不会被查到,要不就是真的恨二皇子,根本不怕被查。

“所以,在今天的仪式结束后,我们将追击音频幕后之虫,并重新整理围剿星盗前后的事件记录。”

安翎墨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上,“我以新皇名义宣誓,请各位”

这时,“啊哈哈哈哈哈”尖酸的笑声从教堂侧门传来。

“用不着起誓,我们今天就能说清楚”一个外披白衣的虫跌跌撞撞走来,想靠近却被安保架住。

观众窃窃私语。

“这又是谁”

“他在说什么啊当事虫吗”

“这个虫看样子就不是受邀参加的。”

来虫猛地挣扎了几番也未能挣脱安保,索性倒在安保身上,“好久不见啊二皇子,噢不,现在是亲王了对吧”

一直跪拜在原地不动的安羽白倏然侧过头,司钰即刻站在安羽白身前,“无关虫员马上离开现场,拉走。”

安保还未动作,白衣虫笑得疯癫,“我还得感谢你放走了我的副团长,不然我们那半年来一颗星球都抢不到啊。”

话说到这里,再拉走白衣虫就显得欲盖弥彰了。

不是所有星盗都剿灭了吗

所以音频是真的二皇子真的和星盗做了交易就为了杀元帅

副团长是星盗老大吗我搜查了之前的悬赏,和这个虫的样子对不上啊。

星盗头目指着自己的脸,咬牙切齿,“也多亏了你,我现在面目全非

。”

“算了,活下来就行了对吧还得谢谢你的战略图啊,真的,感谢。”说着说着他还要朝着安羽白跪下,被安保一把拽起。

感觉精神出问题了。

有点吓虫。

“噢还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掩盖得万无一失啊

“说实话吧,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二皇子,但还得感谢你亲临现场,留下了这个吊坠啊。”

星盗头目站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开掌心,手上卧着半枚破损的盒型吊坠。

不难想象,如果复原另一半,和安羽白那枚一模一样。

有没有可能也是假的

看出来了,紫檀芯木和皇室族徽,有这个财力复刻吊坠没必要仿徽章,想

仿徽章的没有财力复刻,所以

不对啊,二皇子身上本来就有一个吊坠啊其实。

直播间的观众都看向安羽白,想探寻他的颈间的项链,却忽然发现他高举的双手不知不觉撑在地上,权节滚落一旁。

安羽白低垂着头,神情掩映在阴影中。

怪不得,前几天安翎墨问自己要了吊坠。

因为是雌父逝去前留给自己的东西,所以在几年前发现弄丢了之后,就做出复刻版来替代。

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司钰脸色微变,“如果你坚持把这当作证据,我会给你无数个不是的理由。”

他再次指使安保,“拉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别的证据”星盗头目边被驾着走,边艰难扭头,“你以为,你们身边很干净吗”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前,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力量挣开防卫,往场内抛了枚圆球。

炸弹

扔了什么东西啊

信息储存蛋,虫友们,就是落地会播放立体二围影像的存储卡。

观众们都在等着看是什么信息,司钰却迅速冲上前接住。

“接住干什么啊放出来给大家看看”

“对啊,为什么不能看吗心虚了”

“难道真的是证据那不是更要放了”

面对大礼堂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催促声,司钰轻描淡写,“可能不是普通的存储物体,需要谨慎检测。”

星盗的恶名成为了遮掩的幌子,防止球体落地也辞顺理正。

司岳扯了扯嘴角。

下一秒,司钰手中的蛋体自腰间横向裂开,上半部分再次裂开二道缝。

二瓣壳展开,球中心汇聚着一点光,越来越亮,直播间里有些网虫甚至打开了录像。

然而在影像即将透体而出之时,一只手挡住了所有目光。

司钰硬生生将已经启动的球体摁了回去。

这都行

如果这还没什么,真的很难说过去。

有种世界观会被颠覆的感觉,今天闹剧结束之后,围观群众还能健在吗

早就想说了,为什么现在还在直播,这绝不是单纯的黑客所为了

一片喧嚣中,安羽白撑着地站起,因为跪久了腿有些麻,身体颤了颤,被侍从扶住。

他转身面对观众席,一眼也没给此时成为了众矢之的的雌君。

安羽白尚未开口,司钰动了起来。

雌虫回到正中,对着安翎墨和前任虫皇跪下,“我认罪,请求帝国的宽恕。”

忽然间,轰隆隆一声惊雷炸响在在场虫耳边。

艳阳天下雨了。

江千洛抖了抖,“打雷”

傅南桀拍拍小孩的背,“怕雷声吗”

幼崽摇摇头,“刚刚突

然一下子,然后吓到。

说完,他从傅南桀手里拿走水瓶,跑回小伙伴中间,“轮到我了没有”

几个小孩围着棋盘格,在恶补知识升班的时候学到的。

尽管还不太擅长。

棋盘上的位置所剩无几,江千洛将黑子下到白子的包围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