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乔坐上座位,全程安静地吃着饭,和叽叽喳喳的江千洛形成鲜明对比。

“洛洛,你今晚要和星星一起睡吗”傅南桀给小孩碗里一虫夹了一块牛肉粒。

“星星今晚住我们家吗”江千洛从碗里抬起头,目光如炬,“上次一起睡觉还是在吸血鬼的洞里呢。”

安星乔茫然眨了眨眼,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被安排了,“我还是”

侍从凑到小孩耳边,“陛下已经准许了。”

安星乔继续低下头吃饭,“那就打扰了。”

饭后,皇宫送来了安星乔的换洗衣服。

洗过澡,江千洛趴在床上,“下个星期我们就在一个班啦”

安星乔坐在桌前的椅子里,轻轻

嗯了一声。

哎。江千洛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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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乔耳朵动了动,“怎么了”

“感觉你今天一直不高兴。”江千洛撅着嘴,嘟嘟囔囔,“我已经很努力了,怎么还是不高兴呢”

安星乔抿了抿唇,“抱歉。”

“啊”江千洛傻眼了,“为什么要道歉其实你在不高兴什么呢”

安星乔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对。”

他们离场之时,大礼堂内的通话才播放到一半。

“嗯是因为说话很奇怪的那两个虫吗”江千洛想了半天,“哎呀,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因为考试,我有好几集更新没看呢。”

他拽着安星乔乘坐升降梯到客厅,沙发对面的大屏赫然放着宇宙联盟。

傅南桀刚打算喊他们下来,“巧啊,来来来,陪我坐会儿。”

“星星看到哪儿了”江千洛调到自己没看的那一集,“这集可以吗”

安星乔点点头。

“诶,我还没看到那儿呢,从这集开始。”傅南桀摁住江千洛换到另一集,他之前在西塞娅星看的那集的后续。

钟表跌落在地。

“你怎么在这里”莱辛皱眉,“关你什么事”

他要抽出自己的掌心,却被越握越紧。

和用力的手相反,奥格脸上平静无波,“不要再用这个表了。”

莱辛冷笑,“凭什么你说不我就不我们什么时候是能友好交谈的关系了”

奥格依然没有被挑衅成功。

莱辛咬牙切齿,放弃被紧锢的右手,转而用左手去拿钟表,却被半途截了胡。

奥格拿过钟表,向外轻轻一抛。

“你疯了”莱辛瞳孔皱缩,即刻就要追随钟表而去,却被奥格拦住。

钟表摔落地面四分五裂,然后被车轮碾过,化为碎屑。

莱辛两眼无光。

“他们是不是告诉你,这个钟表能够重溯身体”奥格打破沉寂。

莱辛猛地回过头,“你怎么知道”

奥格把莱辛拽离楼顶边缘,“他们在骗你。”

“什么重塑身体”傅南桀不可置信,“之前有这种情节吗太突然了吧”

“哎呀,你往下看就知道了嘛。”江千洛抱着枕头。

安星乔跟着画面的行进解释。

“之前莱辛每次受伤都能很快恢复,其实是因为这个钟表,他没有奥格那种超强体质。”

“其实,它只是把未来某一刻的你的身体状况置换到现在。”奥格解释。

莱辛想起自己某次使用钟表后,虽然重大伤口复原,但胳膊上莫名多了道擦伤。

“所以未来的我,某一天会突然血溅当场因为现在的我换过去了”

奥格点头,在莱辛思索之时,从医疗箱拿出棉球擦拭他受伤的腹部。

“嘶”莱辛

低下头,“你不怕我给你一拳”

奥格拿起绷带缠绕,“如果真的不愿意,你早就打了。”

莱辛嗤笑一声,“没力气了而已。”

奥格打完蝴蝶结,靠坐在莱辛身边。

月光在空气中流淌。

“你真的不跟我走”莱辛冷不丁开口。

奥格沉默。

“”莱辛站起身,“今天算你帮了个忙,下次见面,你给我等着。”

放完狠话,他几个起跳消失得无影无踪。

奥格收拾完医疗箱也转身离去。

原地只留下几道血迹。

“那没了表怎么办啊莱辛打架不就很容易输”傅南桀虚心请教。

安星乔立刻反驳,“不会输,莱辛马上就要觉醒血统了。”

“噢”傅南桀勾着安星乔的话头,“他又是个什么血统”

一虫问两虫答,大屏一集又一集地放下去。

佣虫端来一盘月饼,傅南桀切成几小块。

江千洛专挑皮咬,安星乔吃了一口就不吃了。

等宇宙联盟最新一集放完,傅南桀又带着两个小孩出门散步。

出门前,管家拦住,给江千洛和安星乔各一个纸灯笼,外面分别画着奥格和莱辛,沾着墨水的地方尚且湿润。

傅南桀颇有兴趣地打量,“这是才画的”

管家笑着点头,“原本准备的是逐月兔。”

他拿出一个早就画好兔子的纸灯笼给傅南桀。

傅南桀从善如流接过,给二只灯笼里的玻璃球注入精神力,灯笼亮起。

他们沿着花圃小径往前走,经过各种奔跑形态的兔子灌木丛,还有不同月相形状的夜灯,抵达湖边。

“那边有东西。”安星乔指着湖边一个看起来奇形怪状的石头。

傅南桀走上前,是马喽在仰天望月。

猴子听见有动静,看了眼傅南桀又继续看月亮。

江千洛蹲在它身边,仰着头,“头好累啊。”

傅南桀也蹲过去仰头。

安星乔原地踟蹰了一会儿,也蹲到两虫身边。

傅南桀问道,“你们说,它是不是知道中秋节要赏月”

“不知道。”“知道。”

安星乔和江千洛面面相觑。

马喽开口,“不知道。”

傅南桀点头,“我猜对了。”

马喽又道,“知道。”

傅南桀改口,“果然是这个。”

马喽没完,“不知道。”

“”傅南桀把灯笼木棍塞进猴子的爪子里,“知道。”

马喽提着灯笼继续赏月。

北角鹿也渐渐踱步到湖边,低头饮水时,喝碎了水里的月亮。

时间已晚。

傅南桀带着两个小孩回到房间。

他靠在门边,“你们要自己睡吗还是跟我睡”

江千洛想了想,“看星星怎么说。”

安星乔在家里就是自己睡觉,“我们自己睡。”

“好。”傅南桀给俩小孩盖好被子,打开小夜灯,“晚安。”

“雄父晚安”

“晚安。”

傅南桀回到卧室躺下,侧身看见多出来的两个枕头,忽然觉得床好大。

他打开光脑,想了半天又关上。

算了,肯定很忙。

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中秋,竟然还是自己在过。

傅南桀关上灯。

月光穿过窗户照进房间,勾勒出枕头的凹凸不平,是被睡塌陷的痕迹。

他忽然又觉得心里装得很满。

这个中秋,当然不是只有自己在过。

傅南桀合上眼,坠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星网上张贴了司钰的惩处公示。

司钰所言皆为事实。

可是,尽管司钰的出发点以帝国为先,并且了虚假情报,剿灭星盗团取得胜利,但依旧无法遮掩他私自行动的事实。

司钰不仅放走了重犯,还自作主张作谋划,违背了帝国律法和身为上将理应明了的行为准则,因此革除职务,终

生,以儆效尤。

另外,从二皇子升为亲王的安羽白即刻前往封地,位于42光年外的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