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潜挣扎抽搐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

要不是他也被折磨的筋疲力竭,凭怀榆这点力气,根本一点儿也奈何不得。

而如今他被捆住双手,就只好任凭怀榆在他手背掌心比比划划了。

是真的比划比划,毕竟一切都只是猜测和实验,怀榆更没有半点经验,此刻草草将蛋壳烧了一下(老实讲变异蛛毒都这么强了,她也不知道烧不烧还有没有用。)

但,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

脱离药水才几分钟,周潜的承受能力正在下降,痛苦也蔓延的更快了。

而手背连着手掌的那一道狰狞黑色鼓包也开始缓缓蠕动起来,缓缓的向两侧扩散出细密的蛛网纹路。

怀榆见状,再不犹豫。

她直接捏起蛋壳小刀,轻轻的从周潜手背的狰狞痕迹,一路划到手掌。

真的只是轻轻的!

怀榆对天发誓!

但蛋壳小刀的锋利程度远超她的想象,这一划拉,整片黑色的皮肉都翻卷起来,然后红色的血和浓稠的黑色液体汩汩涌出,不一会儿就在地上洒落一片腥臭的痕迹。

而后——

怀榆拉开周潜脸上的毛巾,发现他眉头竟然微微放松下来,显然痛苦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

有用!

她惊喜起来,然后又试探性的,把桶里的石龙芮药水倒在伤口上。

那手掌突然用力紧握,狰狞的伤口再一次扩大。可却有更多的黑色液体正汩汩涌出。

不一会儿,便只剩鲜红的血液了。

怀榆欣喜若狂!

很快,她又把目光放在了周潜的胳膊上。

……

周潜自浑浑噩噩中醒来,眼前漆黑一片,脸上好像搭着湿乎乎的带着古怪味道的毛巾,呼吸都带着水气。

而后就只感觉浑身剧痛。

好像皮肉被无数人撕开,身躯也被人团起来殴打三天,而后又狠狠砍断了他的腿……

他挣扎着,只觉得身子都又痛又麻木,但手臂被绑着,一条腿好像触碰到了狭窄的空间边缘。

他恍惚间想了起来——